贝贝喝了一口啤酒,眼睛盯着外面。停了一会,他才回头说:“我以前不相信,现在才慢慢明白,人都是要死的。”
小猜会近乎本能地排斥一些别人觉得先进的、潮流的东西。有人说要给他介绍别的姑娘认识,他憋半天来一句:“妹子会劈柴吗?”
老范不送礼,“相互理解,守规矩,日子就都过得下去。”
路上,队员们比来时更沉默。糟谷对我说,“没能救出一个人,真的非常抱歉。”
到热天,鱼卖不完要臭。爸爸不忍心把卖不掉的鱼扔到江里,这个事常由我来做。
在我们的印象中,坡井就是一座金山,仿佛出产的不是煤,而是金块,只要和坡井沾上了边,生活就会大有改观。
五伯在我的记忆里没有一点留存,只有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反复响起:“快哭,快哭,不然会被人戳脊梁骨的。”
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妇人,撒起娇来,也跟小姑娘一样动人。
“叶尔保拉!碗是不是你打碎的?!” “叶尔保拉,不要追鸡!”
这个村长差不多都轮了两遍了。村里青壮年除了哑巴以外,没有人没当过村长的。